发布日期:2025-11-23 00:05 点击次数:194

黄义,湖南汨罗人。因家庭极度贫困,只能辍学回家。命运戏剧性登台,当他刚来工地一天,家中来信,长子降生了。在我的老家汨罗,老人常常备木制棺、择修墓基甚至自拟挽联,然后从从容容地张罗今生、期许来世。祥舅是个天生的乐天派。初五,公社动员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力赶赴黄市修公路。“后来又先走”,书记不明就里,指着他的鼻子,将“你吃社会主义”的斥责重复了三遍。农闲时节,他最爱邀上三五亲友来家中小聚。我喊“祥舅”,实则是姨父。著有文集《碧湾之上》,主持编辑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的《师恩如山》一书,散文作品《硬气绍兴》获得湖南新闻奖一等奖。房屋柱子是用水泥砌成墩子码起来的,非常简陋。每次建房,祥舅都出谋划策,亲力操持。送女儿学理发,送长子学木匠手艺,自己带着次子,重拾货郎架,捡起了收废旧品的老行当。七岁的时候,和姐姐出门要过饭;八岁的时候,家里遭遇变故”。1975年,腊月三十担砖备料,正月初一开工,只用了五天时间就草草完工。有一回,他和亲友在湖北沙市一个厂里收了满满一车牙膏皮,每人竟挣了几百元。王孙公子有千万,彩球单打薛平贵……”寂静的山冲里,那地道的唱腔,带着泥土的醇厚,在山道上回荡。为了填饱肚子,只好天天去打野菜充饥。古罗马诗人马提雅尔说:“回忆过去的生活,无异于再活一次。俗话说:“行船惧夜行,居家怕五口”。近五十载光阴,祥舅家的屋舍经历了五次修缮改建。虽然子女尚幼,但他们两口子同心协力,将全副心力都扑在自家责任田里,曾经窘迫的家境渐有起色。初中读到《桃花源记》中的景象,与我记忆中叶家冲印象悄然重合——这里能够“往来种作、怡然自乐”,也能/span>祥舅出生于1950年9月29日,“我家世代都是种田的农民。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,主任编辑,湖南工人报资深媒体人。“提起当年情一片,正声三姐听我言,二月二日龙发显,三姐打扮彩楼前。”在那个饥馑的年代,灾荒频仍,他的父亲最终没能熬得过去而离世,时年五十一岁,只留下孤儿寡母三人,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人世间,相依为命。保留节目是拉起那把磨得锃亮的二胡,随着琴弦一响,清清嗓子便唱起一出花鼓戏。从前少不更事的山冲少年,如今已过古稀之年。山冲背面是一大片山地,层层叠叠;对面是冲里几十户村民世代守望的祖山;行至尽头,一方老茶场静静地安放在山坡上,岁月仿佛在这里得到揉捻;老茶场边,一座水库如明镜般镶嵌在山间,默默地扛下了防洪蓄水的重任。他对生活始终保持热爱,像扎根山冲的一棵树,随着岁月的更替,更向下、更坚韧。举报/反馈。”刻在他骨子里的记忆是回来的路上——“我伏在姐姐廋削的背上,一步一摇,对面山坡上是一片漆黑的夜。然而,大队书记惜才,一句“想留下来给我当助手”就截断了通往县城的路;二十二岁,他响应号召,奔赴岳阳云溪,担任2348工厂事务长,于三线建设的洪流中,埋头苦干;二十三岁,他宣誓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后来同事在边上道出实情1984年,他们推掉拆除旧屋,建起了二百平米的泥砖房;1996年,泥砖房被崭新的两层楼房取代;2016年和2021年,两个儿子的两栋乡村别墅相继落成。那熟悉的汨罗方言,仿佛领着我,穿越回那段久远的山冲旧时光:年满十五岁,到县里参加培训后,乡亲们推荐任生产队会计,开始与算盘和工分簿为伴;十六岁,胸前别上了共青团的徽章,青春之歌在乡土间唱响,后选调担任大队团支部书记及公社团委委员;十八岁,在征兵中被看中了,部队的大门向他敞开,因为母亲的极力挽留,军旅之梦悄然搁浅;二十岁,县商业局要录用一批年轻干部,公社的推荐名单上,他的名字赫然在列。随后担任过大队民兵营长、治保主任,抓多种生产的支部副书记,负责大队种油菜、种棉花等副业生产组织。我在外祖父家出生,姨父家离这里近,走得也勤,喊“祥舅”更亲切。”“1958年起,我从小学一年级读到三年级。在担任两届大队支委后,又在村里从事老年协会工作已25载。叶家冲,一条山道绵延过去数里,几十户民居散落在沿途的缓坡上。再返工地时,迎接他的却是时任公社书记劈头盖脸的怒斥 。暮秋的晨光透过窗户,祥舅娓娓道来,那段特殊的时光从记忆的闸门里流淌而出:“爷老子发高烧卧病在床,因为害怕留在家里,我娘和姐姐晚上不得不带我一起去参加生产大队的会议。诗人梦天岚曾写到:“那远方我从未去过,我只是眺望,以后也不打算去了。这个清晨,在他缓缓的讲述中,一段小山冲的历史、一个平凡人的故事,如蒙太奇般从我眼中浮现。他星夜兼程赶回。”在交谈中,祥舅把散落在岁月里的光阴一段一段地捡拾起来。作为团支部书记,来不及搬进新居,他便奉命去工地上,组织样板戏汇演。祥舅拿来一叠稿纸,说是自述,“也该盘算咯一世年了”。这个牵挂公家和家庭两头的汉子,在巨大的委屈中,泪水终于决堤28圈